“蜀中盐商?”陶灼呢喃几遍这个名号,忽又想起来问他,“今晚的席,可你人还在我这里,可耽误了你的行程?”

苏疑碎再次垂下沉重的脑袋:“不耽误。”

“苏将军。”陶灼忽然轻笑出声,“你撒谎的技巧还是得再提高些。”

“末将……”

苏疑碎话说到一半,便被陶灼抬手止住。

“去吧,好好跟稚子们学学,如何才能玩的起劲儿。”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疑碎觉着,今日的陶灼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他苏疑碎向来不是个十分细腻的人,虽可以察觉出陶灼的脾性与往常不同,却不能明白究竟是为何会叫他如此。

他记在心里,正想告退,又见陶灼把玩着桌上一只玉镯,随口道:“姜家那孩子,在外头候你多时了。”

苏疑碎硬朗的身躯一震。

他果然知道。

“去吧。”他说。

苏疑碎神情复杂,走出摄政王府大门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