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笑道:“这还有假,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又没有匪徒,我拿青铜棍做什么?是吧哥。”

闻不成垂着眼点点头。

柳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长安城不比永安县,言谈举止切记谨小慎微,得罪哪路神仙。”

“娘,相公心中有数,您放心吧。”柳衿心疼道,“都举了好大会了,让相公放下吧。”

“半炷香不到,哪里的好大会?”柳母手指点点柳衿的鼻子。

但她同样心软,闻不成毕竟是亲兄弟,打打闹闹就过去了,看着柳观文的确没生气,便道:“行了,放下吧,只当长个教训。”

柳衿听到,蹦起来,提着闻不就手中的水桶往下放,“就知道娘最好了!”

闻不就嘴里“哎哟”道,“累死我了,母亲真好,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柳母闻言笑起来,“你这话说得自己可信?”

闻不就摸摸鼻子,众人哈哈大笑。

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院内百花盛开,蝴蝶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檐下南方回来的燕子啄泥做窝。

生机勃勃,温馨自然。

廊下,闻不成挽起袖子,看向落在肩上的花瓣,暖光照在他身上,仿若加了一层柔光。他捏起花瓣,仿佛随口一说:“弟弟惯是有些精致的淘气在身上。”

其他人不明就里。

柳观文满头雾水:“什么精致?什么淘气?”

旁边与闻不成相似的脸皱成一团,闻不就双手合十讨饶。

柳衿抬头,明亮的眼睛看着闻不就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