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柳观文颤悠悠地坐在地上,吐出口中温水。

他脑袋上发冠不知被水冲到何处,长发湿哒哒盖在脸皮上,活像从井里爬出来的水鬼。

闻不成看向闻不就。

闻不就一把丢掉水桶,坐回浴桶中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堂哥好,你也来洗澡啊?”

“好,我挺好。”柳观文剥开蒙在脸上的头发,人字下露出一双傻呆呆的眼睛,“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不就在廊下扎着马步,手提两桶水。

柳衿坐在廊边,轻轻扯着闻不就的袖子,抿着唇偷笑。

闻不就对着他努努鼻子,瞧见柳母看过来,连忙收敛表情一副知错模样。

“观文身子弱,若是滑倒伤了身体,你怎么跟你婶子交代?”柳母掐着腰,气道,“春闱还有两场,你还跟你两个哥哥打闹!”

闻不成站在柳母身后,轻声道:“我没事,就怕观文兄心有芥蒂。”

“没有没有,我没有芥蒂!”柳观文连忙摆手,“其实都赖我,我不知道不就不成在浴房玩耍。”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不就不成,如此心态,令人敬佩!”

“那也得罚他,近来越发淘气。”柳母道,“你前几日是不是拿着青铜棍出门了?”

“没有啊?”闻不就装傻。

柳衿连忙道:“那日我瞧青铜棍上落了灰,叫人拿下来擦了擦。”

柳母半信半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