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声音极为沙哑:“不要。”
颤抖着乞求。
在医院里不是没解决过生理问题。
但对一般人来说,医生是冷淡严肃的,是见惯生老病死的,面对医生护士时的羞耻感没那么强烈,面对熟悉的人,羞耻感便会加倍。
这副难以自理的狼狈模样,让虞秋羞愤欲死。
沈明登怔住。
他凝视着虞秋,望着他濡湿的睫毛根,潮红的面颊,颤抖的嘴唇,语调竟是平时不曾有过的轻柔:“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虞秋睁开眼,琉璃般的浅茶色瞳仁沁着水雾。
“这次我帮你,下次你自己解决。”沈明登不由分说,果断抱起他,放到轮椅上,恢复平日的冷漠沉肃,“只是双腿不能动,你还有双手,下午开始练习。”
他将虞秋推到卫生间,关上门。
卫生间也进行了改造,一切设施都便于虞秋日常生活。
沈明登出了房门,给他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拨了电话给米飞:“下午有事,会议推到明天。”
交待一句便挂了。
“明登,小秋他怎么样了?”向颜着急问道。
“没什么,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越是小心翼翼,越会让对方陷入自我厌弃中,同情和惋惜的眼神会不断提醒着对方——你是个无能的废人。
向颜不懂:“小秋现在情绪不稳定,你怎么还说那些硬邦邦的话?”
“饭菜还留着么?”沈明登随口转移话题。
向颜点头:“留着留着,我这就去拿。”
房间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