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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有家里人和专业护工照顾,他并不担心。

然而,仅仅半天时间,他就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向颜带着哭腔说:“小秋他不吃不喝,怎么劝都不听,明登,这该怎么办啊?”

沈明登:“……”

这要干什么?绝食抗议?

他问:“那他想要什么?”

“他什么话都不说,还把我们赶出房间,”向颜哽咽道,“我真怕他想不开啊。”

沈明登暗叹一声,“我现在回去一趟。”

他爸妈心软,舍不得强迫虞秋。

他心硬得很。

回到家,沈明登推门而入,青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清瘦的面容并不苍白,而是反常地泛起潮红。

他微蹙着眉头,干燥的嘴唇紧抿,仿佛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事。

沈明登眉心折起,先是出去问向颜:“他一上午有没有方便过?”

向颜急切道:“我去找护工!”

沈家雇了专业的护理人员,负责照顾虞秋的日常生活以及按摩腿部肌肉。但护工也不可能感知病人的生理状况,一般都是病人有需求了,自己按铃呼叫吩咐。

虞秋的卧室安装了这项功能,可他自己不愿叫。

“等等!”沈明登叫住她,“我帮他。”

宁愿憋着也不愿按铃,可见虞秋有多排斥这中事,这是人普遍的羞耻感,虞秋这样敏感的人,羞耻感只会更加强烈。

沈明登到底有些心软。

他关上门,掀开被子,俯身去抱人,下一秒,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抠进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