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发生的事情,能让白景潭的嗓音如此异样的,只能是桥梁坍塌,白景潭的父母坠江惨死的那件事!
右眼皮急邃地跳了起来,脑海里一时间一片空白,他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和动作。
心底下意识的猜测太过于恐怖,他本能地不想再去细想。
不会的……赵良怎么会跟白景潭父母去世的事情有关。
不会的,他的父亲怎么会跟白景潭父母的死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是改过名字,但是这跟那件事没有关系!十几年前桥梁坍塌,死了那么多人,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抱歉,但那是个意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那个项目的承包商,桥梁是因为建材不合格才坍塌的,你敢说那跟你没关系?”
赵良几乎是在怒吼:“当然跟我没有关系!购买建材的事情是下边的人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在那个人认罪入狱之后,你给他的家人转了上百万,十年前的上百万是多大的数额,不用我说吧?”
“我的钱,我爱转给谁就给谁,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原因——我可怜你幼年失去父母,已经把迁墓的赔偿款提高很多了,你别得寸进尺!”
一阵冗长的沉默。
牧南屿眸光空洞着,听见白景潭低低笑了几声,嗓音很冷,像淬了冰。
“是啊,当初你给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的赔偿款,也不过几万十几万。”
“赵德朗,如果是别人建这个山庄,要求迁墓,我可以同意。但是你,你最没有资格动我父母的墓地,也没有资格动那十几个英年早逝的工人的墓地。”
“这份合同我不会签字,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我也会追查下去。天网恢恢,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逃了十几年,不代表以后也能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