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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潭?”牧南屿手一紧,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抽回手,耐着性子问,“你怎么了?”

身边的人扭过头,狭长的眸子挽着一泓薄光,琥珀色淡得几乎透明,却深不见底。

在深夜泛哑的嗓音低沉到几乎无声。

“……没什么。”

没什么你握我手干嘛?!

牧南屿瞥见了他颈侧透出的一片薄红,再凝眸盯了他几眼,那张玉色清冷的俊脸从眼神到唇角的弧度,都是随性慵懒的。

他顿时了然。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酒劲上来了?”

白景潭低低哼笑了一声,手指穿过牧南屿的指缝,再轻轻一扯,两人的距离顿时拉得亲密无间。

“三杯白酒而已……以前一瓶我都喝过。”

嚯,看起来还醉得不轻,已经开始吹牛了。

“一瓶?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喝的一瓶?”

“去年,高三,我爸妈的忌日。牧叔叔给了我两瓶酒去祭奠我爸妈,一瓶我倒在墓前,另一瓶就自己喝了。”

牧南屿愣了一下。

“你自己喝了?然后呢?你怎么回家的?”

“就这么走回来的。”

白景潭垂眸把玩着牧南屿的手指,或许是沉浸在牧南屿口中那个“酒劲上来了”的人设中,他动作得毫无顾忌,几乎像在耍流氓。

“那次我就没有醉,只是回来以后发烧了两天——所以今天,我清醒得很。”

出租车拐了个急转弯,上了高架桥。

“发烧了两天……”牧南屿小声嘀咕了一句,抬手碰了碰白景潭的额头,“我看看,现在是不是也烧糊涂了。”

“烧糊涂了,你扛我回寝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