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程澍也没意识到章珣的呼吸声很重,是那会司机下了车,程澍才看向章珣的脸,发觉他脸颊通红,还拼命的往自己怀里钻,程澍才反应过来,于是握住他后颈将他微微剥离开,“快到家了,忍忍好不好?”
章珣摇头,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裤腰缝里塞进去,只等被他握住,章珣又难耐的叫他,“程澍,程澍……”
司机隔着百来米抽了几根烟,收到让他过去的消息时往嘴里喂了颗薄荷糖,又拍了拍身上,等确认没味儿了才跑过去上了驾驶座。
上车时匆匆一瞥,后座上的章珣被程澍用外套裹在怀里,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他想起许久前,程老板也是在后座上坐着,看着窗外发呆,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受不受得了北方那么冷的话,他也想,那时候问的应该就是他怀里这位先生吧……
弗瑞斯那个老头每个月会过来一次,章珣回临海后,弗瑞斯定在云顶给程澍做听力电位治疗,治疗结束后还要做韦氏智力测验,有时候两个人大半天都呆在氧舱里。
章珣偶尔进去,撞上程澍做量表,因为看不懂就又退了出来。
这和他作为特助跟在程澍身边的体会是一样的,那时候在万嘉,决定转去营销部,章珣私心也是想学一些关于生意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跟在陈永凯身边学的那点东西,以及他手上那些客户,在程澍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程澍总说他矛盾,后来章珣就不认了,他觉得自己很被动,被动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动的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废人。
“今天的波谱也很漂亮,” 弗瑞斯出来时,接过了章珣递来的咖啡,跟章珣说,“这是这几年我给他测出的结果中,最接近普通人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