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轻,身下也空了,章珣的双腿保持着接纳程澍的姿势,精 液和血混在一起,难堪的滞留在他皮肤上。
“他是我大哥。”
章珣现在想起来,想再给自己一耳光,他不仅咬伤了程澍,还揭开了他心里头的旧疤,即便如此,程澍还是会将他抱回房间,在他说想吃点心之后,径直带他来了这里。
程澍不再喂那些鱼了,他缠着纱布的手碾了碾残留在指腹上的鱼食,在章珣自讨没趣打算回去坐下的时候,将人拉到了怀里,这样从身后抱着他,许久才说,“我不疼,不用道歉。”
章珣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卸了劲儿,靠在他胸口,看着石缸里潜水的鱼,俩人都不再做声了。
程澍体表的痛感很迟钝,但他对章珣存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需求,这一点章珣好像根本无法察觉,不过好在程澍觉得没什么关系,他觉得他怀里这个人,闹翻了天顶多也就今天这样,完全可以忍受。
前厅的服务员端来了点心,看见院子里的两个人也懂事的没多打搅,只说,“点心齐了,二位慢用。”
章珣便从程澍怀里钻出来,他亟待甜食宽慰自己的味蕾,顺便填饱肚子好赶去培训中心给孩子们上课,至于程澍,章珣犹疑的抓着一块芙蓉糕问,“程先生,你要不要尝尝?”
再晚些,章珣便以报了学校晚课为由从家里出来去了培训班,他不想再跟培训中心请假,家里的辛夷香没了,氧舱也变成了书库,里头堆砌着陈旧的书册,都是他章珣作的恶。
其实从说完那些劳什子话开始章珣就后悔了,他没想让程澍真的做这些事情,可现在要求程澍再把辛夷香和氧舱恢复成原样,倒真像恃宠而骄了,只好再等等,章珣想,手里还要再多攒点钱,尽快把程澍为他丢掉的东西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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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团建前,章珣带着程澍去医院换了药,第二天跟着班长约的大巴一同往轰趴别墅去。
车子过了城区,驶入一条绵长笔直的林荫路,章珣坐在后头,手机探出窗外给这条道拍了张照片,而后发在只有程澍的微信朋友圈,配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