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程澍逐渐停了下来,他抚慰似的来回蹭着章珣的唇瓣,“我说了三年不够,你怎么不记得?”
“卓琢小的时候参加比赛,我给他出过题,这几年,他也一直在解我给的题,我跟他的关系就是这样,只是这样。”
章珣被他压着,从他肩膀上看向氧舱门,记起外头那满墙的数字公式和图表,他知道这话大约不会假,但不知为何,总感觉这解释太过单薄,就这样信了,心里仍旧堵的厉害。
“章珣,” 程澍叫他,“原先你在卡萨,亚斯曼问你是不是在爱我,现在答案明确了吗?”
……
迟一些,程澍独自从书房出来,肖凡刚好赶到,从电梯那看到自家老板,脸一下子就白了,“程总,我带您去医院。”
“没事,” 程澍回头,看了眼从书房一路跟到他脚边的血迹,“拿药箱。”
肖凡拿起程澍的手,检查了一番,“不行,伤口太深了。”
“我说了没事,” 程澍走向餐桌,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的手搭在腿上,血从指尖往下淌,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摊,等肖凡拿了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他才道,“叫人来把微压氧撤了,辛夷油也去退掉,换别的。”
“程总,可是,” 肖凡的话遇上程澍的眼神,自己掐断了,问他,“换成什么味道?”
“什么都行。”
章珣是被程澍抱回卧室的,他没有睡,就是不想动,再加上哭了一早上,眼睛又痛又肿。
从被抱出来到回了卧室,俩人一直没有说话,客厅里也没见什么异样,程澍将他放在床上,章珣看见他手上的绷带,将脸埋进枕头里,依旧不吭声。
肖凡没过多久就带人来撤掉了氧舱,家里做了清洁,也开了窗户,海风鱼贯而入,章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鼻腔里只剩海水咸淡的味道。
今天过了大半,手机上全是学校那头发来的消息,班长的,辅导员的,李夏的,聂昊的,还有章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