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闷得发疼,他不住地抬起手捶着自己的心口。
意识到不对劲,岑徊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缓步走过来,“小彧,乖,别这样。你听我说……”
“别碰我!”陶彧已经退到墙角,脊背死死抵着后面冰凉的墙面,难以通畅的呼吸让他说话都带着气音,虚弱无力,“……求你。”
岑徊从没见过他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自从那次噩梦后,陶彧始终都极其顺从,也会主动迁就对方的情绪,除了那件事需要途中不间断地安慰才能完成,其他无论从哪里看都再正常不过。
——“他表现出来的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左郴的话冷不丁回响在耳边。
“好,我不碰你。我就站在这儿。”岑徊在原地站定,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陶彧别开眼,不答应也不拒绝。
他不想说话,起码现在不想。
岑徊只当他是默认接受,尽可能地放柔语气:“陶彧,不要胡思乱想,我需要你,我很需要你。不仅我需要你,你的朋友,路迁南还有祁潇他们都需要你。你的父亲也是。”
“我不在乎他们,我只想要你!你明白吗岑徊!”陶彧冷不丁冲过来攥住了他的衣领,手上的力道极大,却并没有用力去扯,只是死死攥着手里的布料。
陶彧的双眼通红,眼眶还噙着泪,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行。”
“我明白,陶彧。”岑徊定定地望着他,满目心疼。
他抬手为陶彧抹掉眼角挂着的泪,把人拥进怀里,大手轻抚着的脊背,“我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