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不说,岑徊也不会多问,他不会强迫陶彧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胸前的睡衣湿了一小片,岑徊没动,任由陶彧扎在自己怀里闷声哭完,这才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困了吗?”
陶彧没说话,仍旧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岑徊也就这样陪着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怀里那人抬起头叫他:“岑徊。”
“我在。”
“陶维诚……说他不想出来。”
岑徊猜到了。
这会儿轻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柔声问他:“那你还想救吗?”
陶彧嗓子哑得厉害,也疼得厉害,“我不知道。”
“恩。”岑徊应了一声,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声音放得很轻,“那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想。”
陶彧没说话,只依赖般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也算是默许了。
岑徊俯身把人抱起来回了主卧。
他给陶彧擦了脸和夹过烟的手,又给换了件新睡衣,这才搂着把人哄睡了。
等到感觉怀里那人地呼吸平稳下来,岑徊这才睁开眼。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是助理何旭发来的消息。
何旭:岑总,这是有关七年前陶维诚案子的所有资料以及我们近期所调查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