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陆新禾回到房里,钟黎耳尖,听到推门声,连忙背过身子不看他,见他进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装出要睡觉的模样。
陆新禾忙了一天,见状,被钟黎逗乐了,坐到床榻边推他一把,没反应,又推了一把,还是没反应。
所幸伸手,把被子从钟黎的头顶扯了下来。
手探进被窝,去抓他的掌心,握住了紧紧地捏了两下,问:“闹什么别扭?”
钟黎眼一转,梗着脖子:“没、没,我就是想睡了。”
“今晚睡这么早?”抬高了语调,不信。
“我累了,不行吗?”还在嘴硬。
“做什么了,还能累着?”陆新禾问他。
“……”钟黎支支吾吾起来,答不出了。
半晌,别扭地把脸往被子里一埋,不肯见人,这是害臊了。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头传出来:“白日里吵的很。”
陆新禾恍然,眉梢浮起一抹笑意,没忍住,俯下身抱住他,隔着被子将人揽在怀里,嘴巴贴在他的耳朵边,离得格外近:“我家里来人,你不高兴了?”
钟黎一听,面红耳赤起来,心跳的很快,紧张,又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胡搅蛮缠地叫嚷:“我不高兴什么!跟我又没甚关系!”
陆新禾还是带着笑意,压着人露出脸来,像拨刺猬的壳那样儿,逼他把柔软的肚皮亮出来,轻轻地捋他拱乱的头发,一低头,靠的越发近了。
钟黎不自在,想要推开他。还没伸手,嘴巴却钻进了一条蛇,湿漉漉的、滑腻而柔软,从牙龈舔过,更深地往嘴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