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发了很多很多信息……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有一条回我。”关殊的喉咙干哑,他没有怪罪沈杳的意思,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喜欢徐意白……只想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我没有不要你。”沈杳依旧抚摸着他的伤口,解释道,“是徐意白收了我的手机。”
关殊的表情怔了下,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找到绿洲,长久挂在嗓子眼的心脏坠入实处,他对徐意白的厌恨又加了一份。
不知不觉间,他原本半蹲的姿势变成了一只脚跪地,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把脸贴在了沈杳的腿上。
关殊信奉alpha流血不流泪,眼泪对于关殊来讲最具耻度,每一次流泪,都像是刺猬收起全身的刺,把所有不堪一击的弱点暴露给人看。
他在沈杳面前哭过无数次,他也只在沈杳面前哭。
关殊不想让沈杳觉得他无用,不想让沈杳误会他只是一个只会哭的废物alpha,所以他眼角的泪只是流了几秒钟,很快就止住。
“……杳杳。”他再次抬起脸,又露出那坚毅锋锐的五官,低声地道,“你以前说过希望我把头发养长点,摸起来会比较舒服,现在我把头发养长了点。”
高中时候沈杳说过的话他到现在都记着。
可是沈杳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安慰他,也没有帮他擦眼泪,他更没有摸关殊的头发。他的情绪比台风天变得还快,给点糖之后又猛地砸下一棍子,他一瞬间变得冷淡又疏离,突然之间把人推开道:
“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关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失措,却还是听着沈杳的话,乖乖地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