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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白陷入悔恨与自责当中,他不应该拿出那把刀,他也不应该在沈杳是什么性格的情况下,还把他逼得那么紧。

他是要掌控所有的沈杳,不是会将就妥协的oga。

徐意白脑海一阵眩晕,他有支撑着自己的念头,才没有直接倒下。

他要亲眼看着沈杳平安无事地从手术里出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手术室上闪烁着的红灯熄灭,紧闭的门终于打开,可是里面却空空如也。

手术台上找不到一点痕迹,手术器械也被擦干净收拢回了箱子里。

徐意白的瞳仁骤缩了下,哪怕这在他的预料当中,他还是猛地一下揪住了医生的领口,质问道:“手术里的人呢?!”

“先生。”医生却拂开了他的手,冷静地道,“这里没有做过手术,刚才都只是手术灯的故障。”

从沈杳在休息室里说出那些话开始,徐意白就知道结果如何。他知道沈杳劝他开演奏会有什么目的,就像沈杳猜到了他早就订好了演奏会一结束的飞机。

沈杳猜到了他不会放手,所以逼着他放手。果决,残忍地让徐意白铭记下这血的教训,刻骨铭心地牢记住这一天。

在下一次见面之时,徐意白会失去再次囚禁沈杳的勇气,他不敢不给沈杳足够的自由。

沈杳醒转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右手上挂着的点滴似乎是止痛药,有效地缓解了伤口的疼痛。

他安静地靠在床头上,不吵也不闹。等到点滴没得差不多,护士像是掐好时间一样地走了进来,安静无声地替他拔掉了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