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瞪着他不说话,却喘得更厉害。
他没有湛华那般好的忍耐,被这与昨晚截然不同的欢愉和痛苦攻得毫无招架之力。
湛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声音淹没进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里。
季怀朦胧中感觉到窗外天光大亮,却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这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累得这么真实。
酣畅淋漓又畅快愉悦,让他积攒在胸腔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季瑜还是地狱海救了你?”他盯着湛华脖子上的红痕问。
“季瑜。”湛华沉声道:“他在墓道底下还设置了另一层密道,宋楠留下的那点炸药根本不够。”
“季瑜又把那层密道炸了?”季怀皱了皱眉。
“嗯,他本来打算带着所有人同归于尽,但我炸了上面那层,湖水倒灌,把他埋的炸药都淹了。”湛华说:“我当时毒发,季瑜带走了图,把我扔到了地狱海。”
季怀扣着他的手一紧。
湛华笑了笑,“说不凶险你也不信,我当时确实快死了,你被皇帝看得严实,拿你做解药地狱海也办不到,我义父叶朝歌只能想办法吊着我一口气,花了十年才把药配齐,又舍了大半功力,好歹把我救了回来。”
“那为何地狱海还在盯着你?”季怀不解,“你义父好不容易将你救活。”
“地狱海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湛华道:“它本身效忠的就不是义父或者任何一个人,和朝中林家也只是合作关系,你和皇帝筹谋了十年不是照样没伸进手去?”
季怀心下一沉,“你义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