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一年的日思夜想,生不如死。”季怀伸手掐灭了蜡烛,将人压在了身下。
湛华有些消瘦,然而力气还是在的,季怀的胳膊被他掐得有些疼,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被他压制住的人向来克制冷静,却还是在情|欲里红了眼睛。
季怀偏过头来去吻他那清瘦的腕子,淡淡的青筋在冷月光下格外漂亮,修长的手指抓着枕头微微曲起,骨节处有时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
“我没舍得碰你,你倒是演上瘾了。”季怀压抑着喘息,伸手扣进了他微曲的手指。
湛华那张清俊的脸上泛着隐忍的绯色,侧脸在月光下格外惑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说呢。”季怀低头咬住了他的唇,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湛华被他亲得喘不过气起来,却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任由他胡作非为,连声闷哼都要被淹进层叠褶皱的被褥中。
“就该由着你哭……”湛华抿紧了唇,眼尾的红又深了一层。
“看我对着你哭很开心?”季怀恶狠狠地盯着他,动作也愈发不客气起来,“那你倒是别心疼。”
湛华笑了笑,“忍不住。”
忍不住想给季怀擦眼泪,更忍不住亲他,所以才露了馅。
季怀又气又恼,却抵不过倾泻而出无法阻挡的沉重思念,好像只有逼着湛华亲口认了,这个人才算是彻底找回来了。
季怀将人折腾了半宿,最后见人实在是撑不住了,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了,收拾干净后又将人牢牢抱进怀里,一刻都不想撒手。
湛华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义庄的石头压得险些憋死,睁开眼才发现季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霸道得很。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季怀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恍惚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