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他中了剧毒,活不了多长时间,住了没几天便要走,我见他出手阔绰衣着富贵——”
季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眼中满是怒意,“你把他怎么样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他当时真的已经快要死了,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守门人涕泗横流,抓住季怀的胳膊求饶,“我真的没想杀他——”
一直冰凉的手抓住了季怀的手腕。
季怀转过头,眼眶通红,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湛华稍一用力,便将那守门人从他手里拽了出来,扔给了南玉,“问他把季瑜的尸体藏在何处了。”
“是。”南玉拽住哭嚎不止的人,出了房间。
“季瑜并非你亲生父亲,何必至此?”湛华问道。
季怀眼底怒意未散,抬头看向他,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在几个月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季瑜。
季瑜对他而言是在祠堂里的一个冷冰冰的牌位,可又不仅仅是个牌位。
他总是被罚去祠堂跪着。
母亲不慈,兄长排挤,下人编排……风言风语进他耳中,或许在他真正的父亲赵俭看来,比起性命安危,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一个从小便敏感的季怀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