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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慎那宽袍大袖的手一直紧握着,没有一刻松开。

他看着眼前人在烛火照映下,温和而又柔婉的面容,薄唇紧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着崔柔沉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觉,温有拘对你有意吗?”

这一句话被他压得很轻。

可屋中就他们两个人,此时里里外外又没什么闹声,崔柔自是听得分明。

她脸上的神色从起初的怔忡,到逐渐回神,而面容也才从最初得涨红变得逐渐苍白起来。

崔柔原先置于膝盖,交握在一道的手撑在了桌子上,似是想起身,最终却又持着身份,端坐了回去。她的胸口也有些起伏着,红唇更是紧抿,原先一直含着笑的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一样望着王慎。

过了好一会,她是合了合眼睛,等到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情绪才开了口:“荣安侯待我的确有些不同,可这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我曾救过他的缘故。”

等这话说完,她是把元嘉元年的事与人说了一通,说完,崔柔重新抬了脸朝人看去,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想起他先前说得那番话,好似福至心灵一般,白了脸,开了口:“二爷难道是在怀疑我和荣安侯有私情?”

王慎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心下也有些着急。

他忙朝人伸出手,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人避了开去,那只惯来舞文弄墨的手此时就孤寂得停在半空。

“我自然是信你,可我不信他。”

王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崔柔,他收回了手,而后是又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阿柔,你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心中在想什么,那个荣安侯看着你的样子绝不是只把你当做救命恩人。”

等这话说完,他是又放柔了声音,恍若从前一般:“你听我的,日后别再与他见面。”

屋子里萦绕得只有王慎的话。

他从最初的焦急,逐渐又平复下来,带着温润和自持。

好似和以往并无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