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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看了看那几个老朝臣的脸,啧啧,都要绿了。

书永和的想法自然和耿白安一样,他立刻赞同了李国兴的想法,立刻下旨派他去曲杨疏通水道。眼下正是李国兴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自然是对书永和千恩万谢,书永和也有意将他培养起来。

如果他日后依然像现在一样不与贪官同流合污的话,再加上脑子里有超前创新的意识,倒真是个人才。

这边被李国兴“抢”了功劳的老朝臣们不高兴了,李国兴刚谢完恩跪坐下去,就有一个老朝臣站了起来:“陛下,三万银碟本就不多,按照以往的情况只是赈灾各项就已十分拮据,如今再要疏通河道,怕是杯水车薪。”

哟,来了!

书永和的双眼突然放出不一样的神采,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他显得十分兴奋?

耿白安皱了皱眉,回头又看了一眼。没看错。看来这家伙也要开始搞事情了。

又想到了昨日分开的时候是因为书鸿羽来找了书永和,耿白安干脆放松了坐姿,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扶手上,静静等着看戏。结果书永和转过头来对自己眨眨眼,疯狂暗示自己出话头,立刻就明白了书永和想让自己怼的是哪方面,便只能瘪瘪嘴认真了起来。

算了,既然书永和这种表现,那一定是证据充足,就让自己来领这个功好了。

“三万银碟,杯水车薪?”

这两个月一直在一旁倾听、几乎没怎么开过口的耿白安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一次主动开口:“王尚书,您的月俸是?”

“回皇后娘娘,臣月俸为十枚银碟。”

“那这十枚银碟是否足够您一家四口当月开销?”

王尚书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李国兴这样意气风发、满腹才华地来到这朝堂之上,加上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傻子。可现在耿白安指明问他,他却不得不答:“自是足够。”

“当然足够。”耿白安不复方才的温和恬淡,气势一下凌厉了起来:“想必各位也清楚,本宫自幼丧母,父亲又常年在外打战,从小就与兄长相依长大。可或许没人知道,自母亲过世不久后,本宫就执掌了整个将军府的财务。国丈的月俸十五银碟,但长年在边关,没有什么花销,本宫一个月拿到手的就有十四银碟。”

“当年每月除掉本宫与兄长的各项花费与府内各项开支,每个月能存下至少六枚银碟。近年来崇国经济繁盛,多了许多新奇玩意,即便如此,也能存下四枚。父亲回来之后,每个月依然能余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