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月命人取了鞋袜,套了马车,思量许久,还是同这二位上了路。想这路上指不定出什么新花样,管事护院的哪里能招架得住,为保这俗世一条命,演月只得亲自相陪。
果不其然,马车行至琅環街口,这皇帝小儿便又要作妖了。
燕匀理:“左右是为了出来透透气,既到了这天街,怎么说也要逛一逛再走。”
演月:“圣上还是早些回宫,万一宫里发现帝后二人都不在宫中,岂非乱套。”
燕匀理:“无碍,宫里都知道,皇后抱恙,孤今日在郁贵妃宫里画美人图。对了,贵妃要孤给带副牌九,还得买幅美人图,不然这戏就圆不过去了。”
元嘉:“原你今日出门是为郁贵妃买牌九的?”
燕匀理:“怎么,就许皇后出门听书,还不许孤出门买副牌九?”
“怎么不许?你爱买牌九美人图的,都随你!”元嘉拉了演月下车,气冲冲地往东街去了,演月只得回头示意车夫,跟着燕匀理往西街而去。
这俩跟孩子似的,你推一把,我搡一下的,那逢场作戏的默契,莫不是吵架练出来的?
这头演月跟着元嘉,找了间茶馆听书。大厅正中正说着《钟馗捉妖记》,元嘉寻了处凭栏雅座,听得十分欢喜。倒是演月,在天上连本尊都见了好几回了,此时又不得不作陪,甚是无趣,左顾右盼间,却叫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哟,大清早的就不在府中,原是出来外头密会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