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月演月,快去后头角门儿,有贵人到访。”
“给你吓得…京中遍地是贵人,我瞧瞧这得有贵,把咱江老爷吓成这样。”
“没大没小。”江老爷作势要打,面上却是笑得慈爱:“左右你做事是有分寸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坏人,晚些叫隔壁小顾去寻你便是。”
“别跟我提他!”
见演月真恼了,江老爷再多跟一步也是不敢了。哎,吾女长成,实有先母风范。
演月出了角门,便见元嘉同燕匀理二人,一个戴着幕篱却掀得老高,一个以扇掩面却还时不时地扇着风,堂而皇之东张西望地,坐在后街那棵老树下。
演月故意行了平辈间的福礼,这才上前小声道:“您二位还真不嫌事儿大,得亏了此处都只是过往些街坊。若是被…熟人瞧了去,今日该闹出多大的动静。”
元嘉理了理一身粗布衣:“无碍,本宫…我偷偷出来也不是头一回了。这一身比京中的普通百姓还要寒碜些,不打眼的。倒是这厮,硬要跟出来,还装扮得像只花孔雀,这才叫贼人盯上了,买个零嘴的功夫,就叫人偷了钱袋子。”
“若不是孤…爷我今日正好旬假,私服出…门,还不知你这闺阁典范,平日里竟是这么玩儿的。还给爷装病装忧郁!”燕匀理恶狠狠地啃了口蜜饯果子,仿若咬了元嘉解气,这才向演月道:“皇后…元元她追那小贼追到附近便丢了,把鞋都追掉了一只。顾卿又不在府中,他府上规矩大得很,便只好叨扰江大姑娘你了。”
演月这才发现元皇后光着一只脚,元嘉见她来看,不好意思地把脏了萝袜的脚往裙摆里缩了缩,还端庄地回了点头笑礼。
这对儿活宝,还追小贼追得满街跑,当京里人都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