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但她什么也不肯说。”

顾览略微沉思后道:“能有陪伴着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这种经历真令人羡慕,你们三个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厚吧。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实在难以体会这样的温情。”

宁淮生神色温柔,望着亭外一轮清月,无限向往似的:“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回到我们还小的时候,那时我和袁师弟常在一起练剑玩耍,师妹总是嚷着我们不陪她,她一哭,我们两个就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有一次,我们三个到山里去捉獐子,还真打着了一只,袁师弟要就地烤了吃,师妹哭着不让,最后还是听她的,把那小獐子给放了。”

顾览也随着他的描述,轻轻露出笑意:“袁师兄从小就很聪明吗。”

“对,他一直是那种非常有天赋的人,”宁淮生垂眸道,“往往师父刚教授完一式剑法,他不需要用多就就能想通,且练得纯熟,我就不行,翻来覆去地练还不得要领,总要花几倍的时间才能赶上。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袁师弟将来做了门主,定能将长风发扬光大。”

顾览微微一笑:“如若袁东鹏真的是娑婆堂所杀,你愿为了他去找玄鸩报仇吗?”

“我当然愿意,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他报仇。”宁淮生不假思索道。

“那么长风门又由谁来打理呢?”

宁淮生双眉紧皱:“我相信师妹和吕师叔可以。”

顾览单手支颐,眼神透出疲态,似有些困乏:“那日在下到来之前朱门主曾经醒过一次,他一定对你们说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可否方便告知。”

宁淮生道:“没什么不方便的,那天毫无征兆的,师父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好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把我们全部叫到床前,可惜师妹不在,他遗憾极了。师父将本门暂时的主掌权交由袁师弟,却把装着《长风剑诀》的盒子给了我,并且嘱托我一定要等他好了之后再打开。”

顾览双眸微眯:“但你还是打开了,对么。”

宁淮生面色微显愧疚:“袁师弟出事之后,我心里十分不安,想着师父会不会在那盒子里放了什么重要的指示,于是就将它打开了,谁知里面竟是空的!唉,都怪我自己没有保管好,无论怎样,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师父,再去娑婆堂……”

他话未说完,不远处忽起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隐约可闻急促有力的琵琶声铮铮鸣响,顾览神色一凛,宁淮生立即跳了起来。

顾览房外的暗阵在刚才已经打开了!

“不好,师妹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