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生的目光相当羡慕。

“咳,别管他了,我们继续,”顾览摆手道,“宁师兄对于昨日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相信是师父做的,”宁淮生脸上放松的神色一扫而空,沉重又悲痛地对顾览道,“一定是娑婆堂的杀手所为,那日在本门出现的鸩羽馆主也看到了,不仅如此,我和吕师叔刚刚发现师父最珍重的剑谱不翼而飞,魔教向来对中原武学秘籍垂涎不已,而且这等恶毒的杀人方式,很像娑婆堂的手笔。”

顾览不作任何多余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地看着他:“你认为是娑婆堂的人杀掉了袁东鹏,并且将他血肉模糊的尸体塞到朱晴的床下,然后在当晚烧掉她的屋子?他们有这么做的必要吗,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宁淮生迷惘地摇头:“不知道,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顾览清楚得很,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找到了尸体,门窗由内紧锁,那么第一个应当被怀疑的人就是屋子里同时出现的那个,但他是不会上这个套的,倾身向前反问道:“宁师兄是否注意到了,长风门所在的这条长街,几乎已经空无一人?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呢。”

宁淮生愣了下,继续道:“或许一起商量着搬到别处了吧,最近这片地方生意不好做,多久都不来一个客人的。对了,我听师妹说馆主曾与娑婆堂的君座玄鸩交过手,不知那人实力如何,江湖上传闻多是夸大其实,将邪魔外道描述得神乎其神,倒叫咱们这些正派自己慌了神。”

顾览看着他的眼睛,缓慢而优雅地一笑:“宁师兄的意思是在下的武功很弱了,交过手还能逃出来,可见那玄鸩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

“不不不,馆主多想了,我只是……唉,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宁淮生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被顾览用话一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得面色通红。

黑雀在肩头不安地跳了跳,顾览坐直身,朝他摆摆手,笑道:“不必这么紧张,在下只是开个玩笑。”

宁淮生挠头道:“是我唐突了。”

“什么剑谱。”顾览突然问。

宁淮生猛一抬头:“啊?哦哦,是《长风剑诀》,本门的独传秘籍,只有下一任门主才有资格继承。”

顾览的目光在他轻飘飘的左袖上扫过:“宁师兄是用剑的么?”

宁淮生点头表示没错,顾览又疑惑道:“恕在下多一句嘴,为何长风门中,只有朱晴姑娘不习剑呢?”

宁淮生道:“这个……我也不知究竟为何,但在我们一开始学武的时候,师父就不准师妹学剑,只要我和袁师弟修习本门的剑法,有一次师妹背着他和我们偷学,师父知道之后非常生气,重重责罚了我们几个。”

“可曾问过吕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