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又开始给人补习数学啦?”叶钦似笑非笑,蹲在地上,边往收纳箱里装书边说,“章弦儿,你顾学长的数学学得可好了,他的笔记你要当灵宝法器一样供着,考什么过什么,绝对不会挂科。”

顾览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

临走前,两人就要不要带头骨小朋友回家的问题起了争执,顾览实在舍不得,毕竟睡前摸一摸光溜溜脑瓜顶的习惯他一时间改不了。叶钦本来嫌弃得一眼都不想多看它,但是他又不忍心让顾览忍痛割爱,于是摆摆手说:“算了,带着吧带着吧,回头给你磨一个纯水晶的,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个破玩意儿扔了,听见没有……”

叶钦把两只大大的收纳盒搬进SUV后备箱,又从顾览手里接来行李箱放进去,坐到车上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部门里,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吧。”

顾览系好安全带,抬眼看了下叶钦:“部门外面还有好多呢。”

“唉,”叶钦发动车子,打开空调,“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谁都那么好,那么客气,凶一点不行吗,这样趁早断绝他们的非分之想,大家皆大欢喜。”

顾览想,真要这么着,恐怕只有你自己欢喜:“没办法啊,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有礼貌,这么的和气。”

“我看你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叶钦气呼呼地打方向。

顾览扭头直视他:“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叶钦说:“当少数人掌握了真相,不愿意被揭短的阴谋者,便将他们冠以刻薄的罪名。啊,这可恶的世界,这可恶的人类。”

顾览笑了,用拳头抵在嘴边:“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就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中二病治好了呢。”

回到叶钦家,顾览忽然觉得有点累,什么都不想做,简单冲完澡之后就去卧室里歇着,果然看见床上铺着新的被子,闻起来有干燥温暖的阳光气息。

叶钦卷着袖子走进来,告诉顾览东西差不多整理好了,隔壁一间书房专门给他留着。顾览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浴衣还没有换,领口大敞,经过热气熏陶的一张脸满是媚气,发梢还带着水。他抬腿把脚掌放在叶钦腰上,风情万种地瞥过去一眼:“喂,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让我今晚搬过来?”

叶钦目光里沸起一股可怕的/欲/望,表情却格外冷静,他一手握住顾览细细的脚踝,一手缓慢而郑重地解开/腰/带:“你好像对节日之类的不太敏感。”

“什么?”顾览目光溟濛。

“等过了凌晨,就是‘挨/炮/节’了。”

叶钦突然就向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