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笑笑,疏离客气,“我知道。”
他这个奶奶是重生回来的,只要想以后过上好日子,就不会在找事,想赎罪、想和他娘修复关系是真的,只是来看他也是真的。
拾参让厉老五拿礼盒。
是京都带回来的。
厉老五拿了三份,王春梅盯着拾婆子的目光犀利,拾婆子忙摆手,这礼盒她不能要,拾参让她提走,“你和爷一份,给二伯三伯一份。”
拾卫南的这份,是看在拾壹的份上给的。
拾婆子,“……成!奶拿着!”
她想着太客气了,关系得越走越远,亲人间客套话不要多说,往后家里有好东西,她也能惦记着拾参。
礼盒是有份量的,老两口拎走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
张翠芬撇嘴,和王春梅说,“参小子爷奶真是会做人,咋的?你还真让参小子回去亲他们一家子?”
王春梅啐了她一口,“你闭嘴吧!我又不是没脑子,老婆子要敢和我抢儿子,你看我不撕了她!我儿子的东西,他乐意给两老口我拦着做什么?给他们就是了!也免得有那祖坟缺德冒烟的,骂我儿子不孝!张翠芬,你上我家来干什么?不是来蹭饭吃吧?”
张翠芬伸手,在王春梅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下,“我少你这顿饭是吧?吃饱了来的!说正经的,祭祖的事,和参小子说了没有?他怎么说?咱们村真撞鬼了?”
徐天逸拿了两副碗筷出来,给张发根和张翠芬倒上酒。
夫妻两喝了口酒,对拾参现在的长相也是惊疑不定,拾参明明坐在他们对面面,张翠芬也不敢直接去问拾参,而是拉着王春梅说话。
王春梅,“说了!你怕什么?没做亏心事,还怕有鬼找上门了?”
张翠芬,“……”
拾参看着张发根和张翠芬印堂的黑气,笑笑,“想祭祖就办吧。”
有他这句话,张发根才松了口气。
现在毕竟是破四旧时期,后背村已经好几年没办过祭祖了,他担心操办后,会引来麻烦,要是给他们村扣一个宣传封建迷信的大帽子下来,还不是得他出面背锅,既然拾参可以祭祖,那他就能放手去准备好。
只是现下的环境,想要按照族制里的规矩来祭祖,他是难办到了。
男人们喝酒讨论上了祭祖。
拾参和古赋声对祭祖没兴趣,喝了两杯,回房。半个多月没在家,被子里是干爽阳光的味道,他们没在家,王春梅隔一天就把被子抱到院子里晒,今天刚晒过,被子里阳光的味道才比较重。
古赋声从行李袋里拿衣服,把睡衣放到床铺上,“不洗澡?”
拾参斜斜靠在床头,“洗。”
古赋声拿了两条平角裤,他们现在的身形差不多,穿的衣服都是一个尺寸,只平角裤会差个号,将衣服整好,拾参还斜躺着,古赋声疑惑,“不是去洗澡?”
拾参懒懒的嗯了声,乌黑的长发散在胸膛,“等你。”
古赋声,“你自己去。”
拾家的洗澡间没有京都楼院里的卫生间方便,这里洗澡只能用大桶装水,洗战斗澡。拾家算好的,能有个独立的洗澡间,村里很多人家,是直接在后院露天冲澡的。
“一起洗。”
拾参微挺腰,抓住古赋声的手,一用力,古赋声顺着拾参手上的力扑到他的身上,下一瞬两人消失在房间。
在书桌上鱼缸里的何罗鱼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噗,吐出鱼泡泡,鱼尾狠狠的甩了两下,水花四溅。
拾参和古赋声回房不久,酒桌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