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田鑫买了一大坛沉香酒,扬声说:“沉香酒够醇够烈,难怪大将军赞不绝口。”
齐玉峰等人趁机宣传:“听到没,咱兄弟的沉香酒是连征西大将军都赞不绝口的好酒!”
杨季铭怔怔的目送田鑫出门,情敌帮他做宣传!
尚嘉树用力拍了一下杨季铭的肩膀,“好好跟人学学,豁达大度。”
杨季铭很想翻个白眼,敢情大舅哥心里跟明镜似的,今日这趟也是故意的吧?
“大哥也要走了么?”
“是啊,大理寺还有公务要处理。”
“一共十两,诚谢惠顾。”
“……”尚嘉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杨季铭面不改色的说:“大哥与田将军在坊内喝的小坛酒是二两一坛,田将军带走的大坛酒是八两。田将军走的时候说了,您结账。”
尚嘉树铁青着脸付了十两,心道:黑店!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配不上他弟弟!
开业这日,沉香坊客似云来。
在杨季铭的有意宣传下,让征西大将军赞不绝口的沉香酒很快就名扬京城。
酒坊戌时末刻打烊,打烊完已是亥时。
杨季铭劝着尚嘉言一起留宿在酒坊,派了个人回侯府说一声。
杨季铭带着尚嘉言参观酿酒作坊,乍一眼看去,和其他酒作坊并无太大差别。
尚嘉言笑道:“我不是来过么?这大半夜的,你迫不及待的带我来看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杨季铭神秘兮兮的带着他往里走。
他带着他到了两台蒸馏机前,“沉香酒其实原本是最普通的酒,全靠这两台蒸馏机才能变成烈酒。”说完,他就示范给尚嘉言看。
尚嘉言惊奇的看着蒸馏机,眼睛逐渐放光,“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自己做的。”杨季铭得意的说。
尚嘉言笑着打趣:“有做工匠的潜质,很好,多一门手艺,以后就更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
杨季铭憨憨的笑了笑,“要不要试试?”
“好。”尚嘉言跃跃欲试的上手试机器,仔细琢磨了一番机器的工作原理。
两人在蒸馏机这儿待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
主屋里,紫玉紫兰早已重新收拾妥当。等他们回屋,就打了热水送过来,然后退下。
尚嘉言洗漱完后,就先到了床上。
他提醒杨季铭:“蒸馏机容易被人模仿,沉香酒不是长久经营之计。”
杨季铭点头:“我已经请了一位酿酒五十年的老师傅来坐镇,接下来将会有更好的酒。”
尚嘉言笑着说:“这一次你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杨季铭笑了笑,把湿毛巾搭在架子上,吹灭烛灯,躺进了被窝里。
“景烁,今天和大哥一起来的那位田将军,是什么来历?”
“他本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举子,后来不知因何没有参加科考。以他的才学,本应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