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杨季铭也笑了笑。
田鑫哪里会不明白尚嘉树今日特意找他来喝酒的原因,无非是想让他知道尚家对杨季铭这个儿婿有多满意,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然而,士农工商,尚家怎会认为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公子哥是二公子的良配?
田鑫说道:“杨三少日后就一直经营酒坊了?”
“添处私产而已。”杨季铭不以为意的说。在情敌面前,绝不露怯。
尚嘉树问道:“言言来了吗?”
杨季铭十分不解的看了眼尚嘉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来了,在内堂。”
尚嘉树说:“是请他出来,还是我们去内堂?”
顿时,杨季铭看尚嘉树的眼神也带上了戒备,生怕大舅哥要帮朋友抢媳妇。
将他们请进内堂后,紫玉重新沏了一壶茶。
尚嘉言笑着招呼尚嘉树与田鑫,说道:“没想到大哥和田大哥也来照顾酒坊的生意了。”
尚嘉树故意蹙着眉头对尚嘉言说:“季铭酿酒卖酒,你也不劝着点?”
尚嘉言轻轻拉了一下杨季铭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
“大哥,季铭研究出做烈酒的法子,我们酿酒卖只是添些零用钱,并无不妥。”哪个宦官世家没点私产?就说他的嫁妆里,还有好几家铺子呢。
尚嘉树又问:“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经商?”
杨季铭说:“过些天等酒坊经营顺当了,就交给下人全权打理,我一门心思的准备参加院试。”
尚嘉树点点头,对杨季铭说:“院试不比童试,好好准备,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话落,他又对尚嘉言说:“你可别给弟夫压力,你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知道心疼。”
杨季铭忙说:“大哥,景烁最心疼我了。”
尚嘉言噗哧一笑,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大哥,你管得真是越来越多了。”
尚嘉树没好气的说:“我操这么多心还不是为了你们?”
“是是是。”尚嘉言眉眼弯弯的笑着。
尚嘉言笑得越灿烂,田鑫的心就凉得越透彻。
尚嘉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田鑫,见差不多了,便说道:“我和田贤弟在外面饮酒,你们忙吧。”
回到隔间后,田鑫猛地喝了一杯酒,呛了起来。
尚嘉树轻叹了口气,说:“舍弟自小锦衣玉食,纵然他自己不怕吃苦受累,家父家母也不会舍得,愚兄也不舍。”
田鑫攥紧了手里的酒杯,沉声说:“当初弃笔从戎,是因为我明白即使金榜题名,也只能做个小吏,依旧配不上二公子。只有从军,只有军功才可以让一个寒门子弟快速晋到高位,才有可能配得上他。”
闻言,尚嘉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以贤弟之才,必定可以觅得良缘。”
“尚兄不必安慰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当初有勇气从军,却没勇气向二公子表明自己的心意。回京时,我就想到二公子已经成家,甚至已有孩子。”
尚嘉树一边为他添满酒杯,一边说:“他们是去年秋天成亲的,季铭为了言言改过自新,从不学无术的纨绔变成了今天的童生。”
田鑫举起酒杯全干了,说道:“请尚兄放心,愚弟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尚嘉树微微的点点头,也干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