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飏往山涧中走,山涧比想象中还要长,并且越来越窄,当走到只有两人个人宽的窄道时,一处圆形的宽阔空地出现在眼前,地上描绘着复杂的阵法,不知为何,胥飏觉得这个阵法图案看上去很是眼熟。
没心思多想,他看见聂羌倒在阵中,破碎的衣衫上尽是晕染开的鲜血,脸色苍白,嘴唇下巴上也沾满了血。
胥飏从未见过聂羌这样狼狈的样子,他心中一紧。
连忙过去扶起聂羌,聂羌紧闭的双眼终于动了动,微微张开了一点,看清了眼前的人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去水潭......”
胥飏抿了抿唇,变成了白虎,将聂羌移到自己背上,往水潭跑去。
到了水潭胥飏才发现聂羌已经又昏过去了,胥飏小心翼翼地把他弄进水潭里靠在池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脱掉聂羌的衣服,只是伸出爪子轻轻拨开了聂羌左胸的衣服。
他瞳孔收缩了一下,轮-盘的进度又变快了。
这跟聂羌这次突然渡劫会有关系吗?
胥飏看了看水里的聂羌,他紧闭双眼如同熟睡,整个人看上去不似平时的凌厉,胥飏甚至看出了些许示弱的味道。聂羌因为太高,水潭本也不深,靠着潭岸时头只能往后吊着没有支撑,胥飏走过去,在聂羌身后趴下,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又下意识地拿尾巴圈在了他胸前。
他又看了看聂羌,自己也放心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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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了穿西装的聂羌,他好像跟着自己一起回到了末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嘴角含笑地望着他,然后胥飏就看见自己一个一米八二的猛-男扑到了聂羌怀里,像变成小白虎时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聂羌抬手一道白光打入,胥飏又变回了白虎。他纵容地揉揉胥飏的肚皮,握住胥飏缠在自己手臂上的尾巴,好听的声音说出可怕的话:“看来是发-情了,不如去做个绝育吧。”
胥猛虎猛然惊醒:“我没有发-情!”一句话喊出去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他呼出一口气。还没等心放回去,就看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握在自己的尾巴上,他就说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嗷——”松开老子的尾巴。
聂羌忍住笑问:“你这样不是也能说人话吗?”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掌心中那根毛茸茸的尾巴停住了挣扎,白虎面上的表情也停滞住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