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傅游年才低头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尖。

“你好烦。”郁奚抬手捂着耳朵走开。

傅游年抿着唇笑,去把郁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郁奚是临时过来住院的,而且只住了一天多,所以没带过来多少东西,只有外套和新开的药需要带。傅游年找了一个纸袋把东西装好,顺便把那本复健手册也放到了纸袋里。

郁奚跟他一起收东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都听医生说了?”

“嗯。”傅游年递给他外套。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身体短暂地好过一个多月,让他产生一种自己已经在恢复的错觉,郁奚那天晚上是不会控制不住跟傅游年接吻的。

“我以后也不一定能好,”郁奚跟他说,“说不准还会有并发症,大概活不了几年。”

傅游年手上动作一顿,低头看着他。

郁奚还想说话,但傅游年俯身凑过来很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把他整个抱在怀里,揉猫一样揉他柔软的黑发。

“如果我能养得好呢?”傅游年说。

“……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不用你养,”郁奚低声说,他是不想傅游年现在一时冲动跟他在一起,将来他死了会难过,“我可能还不如猫活得长。”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会后悔的。”傅游年告诉他。

郁奚怔了怔,低头勾着傅游年的指尖。

出了疗养院,郁奚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上车后,傅游年回头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郁奚抱着后座的靠枕,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我说吃什么,你都会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