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许多长钉牢牢钉着。
楼越却生生用手将它们掰开,他的力气、还有那状若疯魔的模样,都让一干下属心中打突。
那块棺木被打开了。
朝辞才走了三天,身上并没有腐烂,只是身上出现了些许尸斑。
他面色泛青,唇色苍白如纸,浑身僵硬,冷得像一块冰。
楼越却全然不顾这是一具尸体,将他死死地抱在怀里。
在看到朝辞的遗体后,他心中最后一丝妄想也被彻底打破了。
无论他接受与否,朝辞都死了。
楼越跪在坟中不知多久,才抱着那具尸体,慢慢走了出来。
这画面实在是诡异又可怖到了极点,纵然是周围的人手上都染过人命,此刻都觉得有些骇人。
但那少年平静如故。
楼越抱着尸体,走到少年面前。
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刺耳:“孩子呢?”
少年将目光投向了那被楼越挖开的坟墓的左边。
隔着一丈左右,有另一块小坟包。
没有立碑,因为按照大楚的风俗,才出生即夭折的孩子是不能立碑的。
“找人来迁坟。”楼越对自己的心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