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野的瞳孔骤然缩进，将手里的毛巾摔到地上，架着祁锦尘的胳膊把他从浴缸里拖上来。

“你要跟我离婚？”黎野怀疑自己听错了。

祁锦尘被黎野的动作吓了一跳，跟个小鸡崽似的，被黎野从浴缸里提溜起来。

“唔..疼..”祁锦尘眼底溢着雾气，不满的推搡黎野的胸口。

将人放回浴缸，黎野扶着他的肩膀，不甘心的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是说要跟我离婚？”

祁锦尘歪着头思考片刻，笨拙的点了点头道：“嗯，离婚...额呜！”

黎野的脸骤然放大，祁锦尘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剩下的就被堵回肚子里，只能从嗓子眼里蹦出一两声呜咽。

浴室里蒸汽弥漫空气稀薄，黎野的亲吻几乎让祁锦尘喘不过气。

掌心抵在胸口，无力的推搡只会更加刺激黎野的神经，慌乱中祁锦尘狠狠咬了一口，口腔里散开的血腥气，召回了黎野的理智。

祁锦尘趴在浴缸沿吐着舌头，像是一条搁浅的金鱼，大口大口的喘气。

舌尖的痛楚让黎野逐渐冷静，轻抚祁锦尘的后背，帮他一下下的顺气。

“为什么想离婚？”

祁锦尘偏过头朝黎野望过去，眨了眨眼睛，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黎野凑到祁锦尘的面前，勾起他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啄他的唇。

“祁锦尘，我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