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和旁人距离近一分,他都嫌热的难受,即使是冬日,也不喜欢外人身上散发的热气儿。
就谢宁,夏日冰凉,冬日温凉,缩在热烘烘的被子里,将人一抱,温度适中,可太舒服了。
谢宁静静听着夫君咀嚼的声音,盯着人喉结,“实在太闷了,你休沐陪我出去骑马好不好?”
说完还要撒娇,“夫君……”
“再不出去走走,马上下雪了,雪后又是过年,整个冬日都在宅子里。”
林锦自己生产亏了身子,又拿谢宁当亲儿子,自然是很担心他的身子,生大孙的时候一刻钟,生二孙,从黄昏生到深夜。
因这个,对谢宁的照顾比俩宝宝还多些,不叫他受冻,刚转季就给生了火盆,饮食上也是能补绝不省。
“好,大后天带你去西街吃羊肉面。”周寂年有求必应。
谢宁停住絮絮叨叨,“前儿大嫂带如意来看宝宝,提了一嘴,说大哥每日回家,最不喜大嫂嘴上家里长短,两人有阵子说不上话了……”
“好烦喔,我好像也变成这样了……”
周寂年有些惊讶,拿筷子点了点谢宁的嘴唇,惹的谢宁舔了好几下唇。
“为夫喜欢,你多说说。”周寂年停下用饭的动作,“我白日不是和户部,就是和翰林院那帮老学究,乏极,听你说说家里,心里松快。”
这是天下所有家眷面对的问题,丈夫在外忙生计,回到家不乐意听家眷说柴米油盐,但是又不鼓励家眷去追求自己的节奏,恶性循环。
所以周寂年又指着大睡篮,“而且特殊时期罢了,若不是这俩,你忙商行怎会待在家里。”
周寂年这样一引导,谢宁开心极了,他当然还是很自信的,只是近日来,他真是被爹爹、被俩宝宝圈在了家中,圈傻了。
“过完年,我打算在凉州养殖柔鱼,商队从凉州往北出发,贩去胡人地界。”
周寂年这才捻起筷子继续吃菜,一提到生意,谢宁脑子就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