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不是第一次养皇帝儿子,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儿子以后会是皇帝。
要说意外,还是这次最意外。
在一众激动或兴奋的人中,时越显得格外平静,他只是普普通通地看着,看着高台上那人祭天拜地。
不过,这里的人也都知道,“徐淮济”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倒也没人生出什么异议来。
……
杯中的酒水在地上洒下了一个半弧度的湿痕。
大昭终于成为滚滚历史潮流中的一个代号,新朝国号——“燕”。
……
大典结束,众人恭送新帝。
銮驾进了宫城,秦洺便抬手示意抬撵的人把自己放下来,他总是习惯自己走路、自己骑马的。
对皇帝来说,这不太妥当,但是开国之君总是有着种种特权的。于是,所有的不妥当也变成了妥当。
秦洺远远的便看到一人立在路旁,他立刻认出了那人是谁。
——徐淮济。
他倒是不奇怪为什么明明自己先走,却后一步到的皇城。
就步辇那慢悠悠的速度,都足够快马跑上好几个来回了。
他大概料到徐淮济为什么会在这儿。
——说是“大典后走”,还当真是“大典之后”,一刻都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