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下如何?”

温池整个人都是懵的,听完时烨的话,他下意识地垂下脑袋,顺着时烨的目光看去。

便见他的胸膛上还真画出了一只凤凰的脑袋。

凤凰的脑袋不好画,尤其是凤凰的眼睛,若是没有画好,那么这只凤凰也就失去了灵魂。

然而时烨仅用寥寥几笔便将凤凰那高冷神秘的气势全部画了出来,和之前画在纸上的野鸡比起来,也许这才是时烨真正的能力。

温池看着这只凤凰的脑袋,看着自个儿胸膛上的黑墨,又看着时烨执起毛笔的修长手指。

突然间,他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早该知道的……

时烨可是当朝太子,能文能武,还能写出那么一手漂亮的好字来,怎么可能只会画那幅野鸡图?

也许时烨就是为了整蛊他,才有意画出那样一幅难看的野鸡图来,并且让他带着野鸡图赴宴,让他在这里遭受到那么多人的嘲笑。

明明时烨可以画得很好,却故意画得那样难看……

顷刻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感铺天盖地地涌来,淹没了温池。

还有被人以身体作画的屈辱,那些留在他胸膛上的黑墨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了他的皮肉里,也将他的骨头染成了黑色。

等温池有所感觉的时候,泪水已经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眼泪划过他的脸庞,从他下巴出滴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也落在了时烨提着的毛笔上。

发出啪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