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去,屋子里还在打牌九的几人立马抬起了头,一看见曲仲,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立马谄媚地站起了身。
“曲东家。”边说着,人早就疾步走了过来,把人旁边引:“您快来坐。”
曲仲笑着点点头,跟着中人走进了内院的一间屋子里。
刘永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直到看到中人地动作,垂着地手臂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一本厚厚的账册,账册地封面上写着曲仲的名字。
现在只要稍微想想他就知道,曲仲不是来买屋子的,而是来收租的。
他猜得果然没错,中人翻开几页就指着那里的一排字笑着说:“这些都租完了。”
然后又翻了几页,把账册推给了曲仲看:“这些是新买的,这些是卖出去的。”
“陆中人可真是眼光独到,帮曲某赚了不少银子。”
曲仲略略一扫,立马计算出了这些房屋买卖之后所赚的银子。
这个陆老二果然眼光独到,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每次都能抢在别人之前买到好的铺子。
四年前延山运河开挖,他就帮曲仲在码头旁提前买了几十个铺子,空置了一年多。
一年后那里码头建成,周围一夕之间成了最是抢手的位置。
陆老二裂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真诚地恭维:“还是东家您眼光独到,也让我跟着赚了不少银子。”
当初码头的铺子一时变得抢手无比,曲仲写信来让他把那边的铺子全部卖掉。
他虽然莫名其妙,还是遵循雇主的要求,把铺子全卖了,而且为了安心,他也把自己手上的那几间铺子一并卖了。
没想到才卖了半年不到,这码头就被官府征用,所有铺子的买主都只得了一点点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