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无比庆幸因为自己的小心,不仅大赚了一笔,还在中人所得了个神眼地称号,为他带来了不少的卖主。
此后他对曲仲地委托就更是上心了。
而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曲仲手里有多少铺子和屋子在买卖出租,这样的大主顾更是难寻。
把账册往前一推,曲仲抬了抬眉头,轻声问道:“我今日主要是想问问这兰北王之事。”
“兰北王?”陆老二只愣了片刻,还是详细地跟曲仲说起了现在郡城里谈论最多的事。
刘永在旁边牢记着曲仲地嘱咐,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说话。
“你是说去诊脉的大夫都被打出了府?”曲仲诧异地问道。
忽地余光里看到呆愣着的刘永,抬手朝陆老二压了压,把账册丢了过去,只轻飘飘地说了句:“你算算。”
“这是东家您的少爷?”陆老二也笑问。
“我家老大。”曲仲理所当然地回道,然后又重复了遍刚才的问题。
捧着账册地手一顿,刘永只觉得自己地心好像开始急速跳了起来,一股酸意冲上鼻中。
借着低头看账册地动作掩饰住了自己地失态,他静静吞吐了几次气息,这才静下心来专心看起了账册。
从第一页开始翻起,刘永眼中震惊之色越来越重,最后只剩下心里在麻木地计算着数字。
“没错,听说啊,是越治越重了。”
陆老二做贼似地四处瞟了瞟,这才小声地靠近曲仲低声说道。
他的大哥就在兰北王府当差,王府里发生的事他知道得最是清楚。
这些大夫不仅是被打了出来,连诊脉的手都统统被废了,说是庸医害人,以后不准再帮人诊病。
前些时候还门庭若市的王府,这些日子早就门可罗雀,敢去诊脉的大夫早就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