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山说:“你和惊宴间的孽缘,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孽缘?
这词儿贴切。
“你想我怎么和他做了断?”霍东霓说,“我要和他离婚,他不同意,是他死缠烂打跟着我。顾老爷,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请不要随便乱冤枉人。”
“好一个举头三尺有神明!”顾岐山冷笑,“一开始起,你就打着算盘高攀我们惊宴,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他重伤躺在病床上,昏迷中都在喊你名字,也不知道你给他喂的什么迷魂汤!如若真有神明惩罚,第一个遭得难道不是你这个心思深沉的女人?”
霍东霓满脑子都是骆流的死状,心口抽痛着,无心去听顾岐山的咄咄职责。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最终,她指着顾岐山的左边胸口,“你养的走狗帮你夺走我哥哥的心脏,所以才有现在站在这里的你。顾老爷,你真的要讲点良心,至于顾惊宴,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嘭!
霍东霓重重摔上门,将一切嘈杂关在身后。
出事以后,霍东霓没去过医院,她不想见顾惊宴,一眼都不想,明明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现在已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顾惊宴刚刚苏醒。
上身赤着,左边肩膀牢牢实实地缠着绷带,他微微一动,发现伤口处就钻心般地疼,疼得他不禁皱了眉。
顾岐山正好推门进来。
顾惊宴想要起身下床,被老爷子伸手按住,沉声问:“你这幅样子要去哪里!”
顾惊宴重新躺下去,黑眸凝视着白色天花板,说:“要去见她。”
顾岐山明知故问,“见谁?”
顾惊宴答:“霓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