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燃起熊熊大火。
她目光涣散地落在虚空里,什么也没想,也不知该想些什么。
殡仪馆出来,灰蒙蒙的天,几根路过天线上站着几只小小的麻雀,蹦跳着,叽叽喳喳。
霍东霓抬头看一眼天,总觉得下一刻便有倾盆大雨。
心里的雨淅淅沥沥的,正在下,也不知过多久才能停。
霍东霓回到公寓里,开始整理骆流的遗物,他的东西少得可怜,衣服,裤子,鞋子类,外加一点日常用品,刮胡刀,漱口水,除此外,什么也没有了。
她蹲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整理着,开始哭,哭累了又开始整理,不知饿,也不知困,机械重复着。
不知几点,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
还以为是幻觉。
霍东霓揉揉眼睛,站起发麻的双腿,出客厅时看见外面是黑沉沉的幕空。
拉开门,
来者不善。
顾岐山拄着手杖站在门口,样貌矍铄,身后跟着数人,他扯扯嘴巴,要笑不笑的说:“我们也是时候谈谈了,你觉得呢?”
霍东霓没有邀请他进屋的打算。
她不肯让开,用身体堵在门口,通红的双眼注视着老人,“顾老爷,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现在也不希望被打扰,当然,这里也不欢迎你。”
以前,霍东霓和顾岐山说话,都是用的“您”表示尊敬,现在,面对这个伪善的老者,她连说个“你”都觉得是种勉强。
顾岐山也不恼,笑道:“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些事情该说清的,始终要说清。”
霍东霓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