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宴长腿跨下车, 将车钥匙丢给温启明去泊车, 自己径直进门。
穿过崇德堡前方的鹅卵石小道和花园,方得入内。
顾惊宴步伐虽是不疾不徐的, 眉眼却沉得厉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进到客厅,他一眼就看见坐在顾岐山旁边喝茶的温婉,眉在一瞬间皱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男人的温婉很是开心, 她站起来笑着解释:“明天周一又得回学校上课, 我想着今天有空就来多陪陪爷爷。”
顾惊宴表情寡淡,无意与她周旋寒暄,直接向老人发问:“爷爷, 您找我有事儿?”
顾岐山抬起眼皮,扫他一眼, 不着急开口,抬手示意他先坐下来。
男人脚尖一转, 到对面沙发处坐下, 人整个落进沙发里就显得惫懒,长腿交叠在一起,身子歪歪地靠着,一改在外清冷严谨的模样。
人一到家, 总会变得随意起来。
佣人很有眼见力地奉一杯热茶到面前的几上。
他瞧着热气腾腾的茶面,视线糊在那里,心中避不过一阵心烦。
对面顾岐山却迟迟不开口。
顾惊宴从包里摸烟出来抽,安静的客厅里只听见一声点火的声响。
烟味弥漫,气氛怪异。
顾惊宴悬在空中的那只脚,脚尖点在虚空里,有一下没一下的。
顾岐山看着他的小动作,明白这是他极不耐烦的潜意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