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身于他的阴影里。
“去哪儿?”他声线低低的。
“南哥。”沈焕在她旁边儿,笑嘻嘻的,“晚美人说要去剧组,我看这个箱子太沉,就帮她拎一下。”
沈知南单手揣兜里,神情寡淡,视线扫一眼沈焕手里的箱子,“一个箱子能有多重?”
沈焕:“”
他记忆中的南哥是很绅士的,宠爱起女人更是让人唏嘘,不知为何性情大变。他只好讪讪一笑:“南哥,我这不是怕晚美人累着嘛。”
一口一个晚美人。
沈知南皱眉:“她不需要你心疼。”
星晚转过身,把行李箱拉杆接到自己手中,说:“谢谢你,我自己来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友好的。”
沈知南:?
沈焕压根儿没听出她话里深意,只以为她在夸他呢,当即撒开拉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晚美人哪里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下次有需要叫我就成。”
沈知南眉骨的青筋突突跳着,血气上涌。他强压着从心底漫上来的不悦,说:“她男人没死,不用你效劳。”
沈焕想说点什么,但沈知南已经拾手示意他先回屋。
“南哥——”
沈焕窥到男人眼底的一抹暗色,止住话头,佯装无事地哼着流行小曲儿转身回了屋。
星晚没有多作停留。
她握着拉杆往前,越过他时,他伸手也握住拉杆。好像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只那么轻轻一握,箱子静止,她就再也走不动道了。
时有春风,吹得槐树叶子簌簌作响。
边角有缺损的一片树叶落在星晚肩头,沈知南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拂去,低眉问:“拐着弯儿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