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拎上手提包,深棕皮革材质,质地精良触感顺滑。另一只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冰凉的。
打开房门,经过长长的一条铺着深色地毯的走道后,下楼。
星晚把包垮在手臂上,准备拎着行李箱下楼梯时,一只手从后方伸来, 轻松提走手里的箱子。
转头一看,是沈焕。
他还是穿那件淡蓝色海马绒毛衣,清爽随性,他露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着:“晚美人,我帮你提吧,你往前走。”
星晚婉拒:“我自己来吧。”
沈焕不肯把箱子还给她。也没和她继续客套磨蹭,直接越过她,拎着箱子大步下楼。
星晚无奈,跟上去。
客厅里,偶有做事的佣人经过,脚步声放得轻。
行李箱的四只万向轮划过实木地板,摩擦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沈焕执意要把她送上车,实是热情难拒。
两人一前一后到前院,沈焕在前,她在后。
院中,沈知南正在那棵老槐树下讲电话。阳光渗透层层槐树叶间隙,在他身上镀上不均匀的光斑,有风吹来时,那些光斑随之跳跃闪耀。
他侧对着二人站着,又正好转头看过来。
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那眸非常沉黑,里面如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他目光落在星晚脸上。很短一瞬,又投向面色灿烂的沈焕。
星晚佯装没有看见男人,表情平静地直接往门口走去。在路过槐树时,听他冷淡又简洁地道:“挂了。”
他把手机揣回黑色休闲裤里,长腿直接迈到她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初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