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指气使,并且很没好气,仿佛他动作若不快些帮她送水,她便要发大小姐脾气了。
荣真倒了水折返,扶她起来喂她喝:“原来美人在我二哥面前是这副性子。”
杜允慈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吞咽到底,才茫然地抬眼:“什么?”
荣真已经闹不明白她究竟清醒与否:“你认得我是谁吗?”
“荣真。”杜允慈扯了扯勒着脖子的立领,径自躺回床上,倦怠地闭上眼,“谢谢你为我践行。”
“你就打算这样睡?”荣真重新为她倒满一杯水搁床头,方便她等会儿万一又口渴不用非得下床。
杜允慈没吭声儿,似快速入了眠。
荣真也不再逗留:“明天我来接你去码头。”
行至门口,背后重新传出杜允慈的声音:“你相信他真的死了吗?”
荣真转身:“我不相信。”旋即他话锋一转,“但截至目前种种迹象确实表明他死了。”
最后荣真坦诚:“我以为在你身边能发现点什么。”
杜允慈沉默。
荣真打开门走了出去:“好梦,二嫂。”
然而这是无梦的一夜。
次日清晨,杜允慈收拾停当,带上行李箱下楼。
荣真已经来了,醒目地等在大堂的沙发里遥遥朝她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