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也是杜允慈提议在澡堂子对面开的。
他特地拿了一份带有英文文章的报纸,检测他这阵子学习英文的成效。之前他还只是尝试养成一些杜允慈的习惯,自从杜允慈水银中毒后,他愈发开始有意识地尽可能多了解洋人的文化,以免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万分后悔他在上海的那些年没有去主动地深入接触,否则他定能及时发现杜允慈自我伤害的举动。
然而不多时,他安排的三个人便从澡堂里出来了。
葆生带了三人到蒋江樵跟前汇报情况:杜允慈自己下水了。
日薄西山,受邀前来的小姐太太们全部离开个干净,包括澡堂里的女工也放工,却仍不见杜允慈出来,蒋江樵坐不住,独自找进去。
杜允慈原来正在由映红给她舒舒服服地按摩。
他的出现令她很扫兴也很生气,好心情被破坏掉大半:“这里是女子澡堂,你不能进来。”
“现在只有你。”说话的同时,蒋江樵示意映红离开。
杜允慈本想拉住映红,最终到底没让映红为难。
蒋江樵行来她身侧,顶替了映红的位置,卷高袖子手掌压上她的后背:“我也会。我帮你。”
杜允慈立刻坐起来不给他碰,一声不吭地走出按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