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吓到。”杜允慈故意如是说,脸上尽显不开心。事实上她也确实有些不开心,每次出现她和蒋江樵关系似乎不错的内容,她都不太能接受。眼下也不知怎的,明明没在睡觉,竟也……
“是夫君不好。”蒋江樵唇边泛着浅弧与她道歉,接过了眉笔,“惩罚夫君给我们钰姑画眉好不好?”
杜允慈质疑:“你怎的还会画眉?”
蒋江樵神情认真:“夫君只喜欢过我们钰姑一个女子,除了我们钰姑的眉,我没留意过其他人。平日看我们钰姑画得多了,今日姑且一试。”
杜允慈讨厌他见缝插针地向她表衷情:“我只是问你为何会画眉又没问你其他,你此地无银三百两才说明你心虚。”
“怎的会是心虚?难道世间还有其他女子能好得过我们钰姑叫夫君多看一眼?”蒋江樵眸底沾染笑意,细细端详她已经画好的一边眉,对照着比划了两下,开始正式落笔。
杜允慈近距离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眨,须臾,问:“你既然早就喜欢我,为何两年前还任由我去留洋?”
以他的秉性,不是该那会儿就将她强行掳了去?或者和梦中的他一样,伪装普通的书生对她徐徐图之?
蒋江樵的视线不离她的眉:“若我早早便知晓,我们钰姑原来会入了我的骨髓,我绝不会白白浪费这两年的时间。如果杜家不出事,兴许我和你也就此错过。”
杜允慈眼波轻闪,喃喃:“也就是说你庆幸杜家出了事……”
蒋江樵的目光方才下移,与她的对上:“岳父的死,我很抱歉,没能兑现给你的承诺,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