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蒋江樵眼睛眨了一下,“我杀了他。和我母亲走了。”
杜允慈哑口。这就是葆生说的他跟着他母亲逃难来的上海?
蒋江樵的拇指停在她的嘴角:“是不是更让你觉得我丧心病狂?”
说实话,杜允慈整个思绪是凝滞的,可能因为他的概述过于简洁并无详情,可能因为她对他变态的承受力变强了,她当下没有明确的情感偏向。
蒋江樵在她的沉默中走去倒了杯水,折返回来问她要不要喝。
杜允慈摇头。
蒋江樵自己喝了,喝完后他取下他的眼镜,阖眼揉了揉太阳穴,径自道:“我母亲没进妓院,不过我前些年送我姑姑进去了。我四弟此举无非是想向我证明,他已经知道我来上海之前的底细了。”稍一顿,他轻嘲,“如果不是我四弟横插这一脚,我姑姑的命还长着。”
杜允慈下意识将身上的被子拉高到自己眼睛下面为止。
蒋江樵复睁眼,目光逡巡在她的脸上:“我不是在间接地威胁你。”
杜允慈完全不害怕是假的,但又并没有从前那么害怕:“但你保证不了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对不对?”
蒋江樵忽地笑一下,伏低身来。
杜允慈急急撇开脸,横肘抵在身前,拒绝他的亲近。
蒋江樵的嘴唇若即若离在她的脸颊上:“钰姑。”低回轻柔,带着几分醉意,“你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