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人立刻向杜允慈道歉,然后喊人进来处理:“蒋江樵呢?蒋江樵上哪儿偷懒去了?还不快来打扫!”
杜允慈以为自己听错了,问管事人确认:“你叫的是什么名字?”
“蒋江樵啊,少爷你认识?”管事人将刚刚应声进门来的男子拎到她面前,“就是他。场子里的一个杂役。以前是个书生,喜欢来我们场子赌,输了个精光,最后他把自己卖给我们场子了。”
只见他棉麻布料的短装打了许多破旧的补丁,背有些佝偻,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正眼瞧人,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嘴里直碎碎念叨:“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杜允慈飞快看一眼葆生。
葆生的神情略微复杂。
原本杜允慈还只是好奇,这下真成了怀疑。她迅速让管事人找来纸笔,她写下“蒋江樵”三个字询问:“名字可是这样写的?”
管事人点头:“对对对,是这样。不过他来我们这里以后其实已经改名了,只是我以前和他还挺熟的,所以没改过来口。”
杜允慈回到那人跟前:“要我饶命可以,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扬州人?”
他颤颤巍巍点头:“是,是扬州人。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杜允慈心绪控制不住起伏:“你是不是还有两位姐姐?”
他抖着一双根本看不出来拿过笔的手作揖:“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