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嫌弃得要命,急慌慌往他身上擦。
这一擦倒把蒋江樵松垮的中衣领口给扯开了。
杜允慈迅速背过身,不去瞧他袒露的胸膛。
蒋江樵重新系好领口,倒是覆在她耳边有淡淡笑意:“你连金箍棒都见得揉得,怎的我衣服露个口子你反倒看不得了?”
杜允慈只觉受到羞辱:“本就是你阴险狡诈要挟我做的,现在你反倒说我骨子里浪荡表面却装不通人事对吗?”
“我没有,你曲解我了。”蒋江樵回来床上好一会儿地哄,“是夫君不好,夫君开错了玩笑。你说的没错,全是我阴险狡诈。”
因为今天就能离开实在是件高兴的事,所以杜允慈现在其实根本没有多难受,不过从中体味到戏弄他的乐趣,倒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然后见好就收,由他伺候着洗手、洗脸又漱口。
车子开出城前,杜允慈特地让蒋江樵从杜府门前经过。
“想你爸爸的话,今晚可以接他过来吃饭,可以让他看一看你现在的生活。”蒋江樵体贴又周到。
杜允慈低垂眼帘:“不用了……他现在有儿子就够了……我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蒋江樵牢牢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他的怀抱。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抵城外的卧佛寺。
杜允慈预想过,蒋江樵今天肯定会在卧佛寺周围加派人手,但她没想到他又把查良的士兵请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比那日回门到杜家还要严密地把守,更不见有进进出出的香客,分明提前做过清理。
杜允慈不免有些紧张。虽然纸条里没要求她必须一个人来,她也相信舅舅肯定为她做好脱身的完全准备,但也不免担心,这般地兴师动众,究竟会不会影响到舅舅的安排。
她颦眉,故意怪责蒋江樵:“你们这样惊扰普通香客,佛祖也会有怨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