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红一五一十告知,最后还是没忍住为蒋江樵打抱不平:“小姐,你对先生的忽冷忽热和防备,先生一清二楚,但都没和小姐你计较,他太可怜了。小姐你都和他成婚了,怎么还这样?”
“我如今哪有防备他?”杜允慈被说得委屈。若真心要防备他,她相信即便自己醉了,也断然不会接受他的亲吻。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亲吻。
一闪过明月清风之下与他相拥的画面,杜允慈的心脏便噗通噗通狂跳,比昨夜亲吻的时候还厉害。
别人她不清楚,但昨夜她酒后吐的是真言,并非敷衍他的妄语。
他待她很好,她没有不喜欢他。
她当下发脾气只是不想叫人发现她梦里的那部分内容。
吸了吸鼻子,杜允慈没好气问:“他的伤寒严重不严重?”
都怪她,昨晚偏要上屋顶,连累他如此。
映红说,大夫一早开了药,蒋江樵在他自己屋里休息。
杜允慈起床换衣服,前往主楼探望蒋江樵。
到了他房间门口,想到昨夜和他的亲吻,杜允慈又不好意思进门了,尤其听守在门口的伴墨说,蒋江樵刚刚喝了药睡下,要他别随便打扰,那杜允慈也就不打扰了。
但她才走出两步,蒋江樵主动由里头打开门,急急唤住她:“允慈。”
杜允慈顿足原地,心跳又不自觉加快。她转过身折返,打量他并气色不调的脸和微微发青的唇:“先生起来做什么?”
蒋江樵见她靠近反而后退一步进门内:“你站那儿便好,小心我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