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看向坐在身侧的沈万钧,轻声说:“老沈你早年外调青陵,对这边的菜品肯定不陌生吧!”
荀或一听,接话道:“沈厅还外调过青陵?”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被外派过来治水。那会儿你和余厅长都还小。”
贺水生循着回忆说:“当年青陵那场大水可是毁了不少人家。老沈你治水有功,没过多久就升了。想想时间过起来还真快,一晃眼二十多年就过去了。我记得当时你家小女儿还没出生吧?”
“嗯。”沈万钧神色淡漠,明显是不太想继续这一话题。
余初尘察言观色招呼大家伙喝酒吃菜。
气氛还算活跃,童时誉却没由来觉得压抑。
余初尘和童时誉偶有交流。在场之人皆看在眼里。
贺水生看着余初尘,意有所指,“余厅长对你这个小师弟倒是挺上心呀!”
余初尘笑了笑,轻声说:“我们这群学生里,数时誉年纪最小,深得张老师喜欢。张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师弟。家师之命,不敢不从啊!”
贺水生的嘴角旋即挂起一抹笑意,暗藏深意,“看来张局想了半生终于想明白了,如今倒是肯为自己学生做打算了,真是神奇!”
沈万钧跟着笑,话更是说得直白,“张局半生桀骜不驯,坚持自我,活得通透明白。他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就不像他,半点风骨都没学到。”
此话一落,童时誉和余初尘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男人搁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死死握住。半晌过后,又缓缓松开。
余初尘欲开口却被童时誉及时拦住。
“不可师兄。”他对余初尘使了个眼色。
转头看向正对面坐着的沈万钧,音色沉稳,不急不缓:“我是俗人一个,才疏学浅,实在有愧恩师的教导。家师之风骨,我是万万无法复制的。比起老师的坚持,我可能有不同的想法。我始终觉得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可以忽略不计。”
沈君瑜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